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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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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場

地:焰獄

時:日

人:戰君卿,蓓蕾,妖獸王

戰君卿(問她):蓓蕾宮主,你是星月神宮之主,你一定知道小憶兒在哪裏吧?

蓓蕾(看著他,倔傲地):我不會讓你知道她在哪裏的。當年蒂箬因你父皇而死,我不會讓她的女兒重走她的路。戰君卿,你如果真愛她,你為什麽不放過她?你為什麽要把她拖進深淵裏?

戰君卿:我和她在不在一起,都是我和她之間的事。無須你來攪和。(略過她的身旁,漠然而去)

蓓蕾:戰君卿,你要走我可以不管。(冷冽地看向妖獸王)但他,我今天一定要殺,我不會讓任何一只妖獸活著走出星月神宮。(喚出星月瓶,勢要用它來殺妖獸王)

(戰君卿回頭,眼神冷冽如霜)

戰君卿:原來星月瓶在你手裏。你讓我和小憶兒去第九宮找它,實際上是要把我們分開。

蓓蕾:你猜到又如何,這只妖獸我依舊要殺。(運行星月瓶之力,狠戾地向妖獸王殺去)

(妖獸王變回獸身,狂嘯,咆出刃風擋住星月瓶的巨光)

(焰獄在兩方強大的氣場下爆烈出巨大的火風,卷起滿天燎獄星火)

第二場

地:星月神宮第八宮

時:日

人:希淺憶

(眼看獬豸獸就要支撐不住,希淺憶揮出手中的神石,運啟它的力量,把狻猊獸和猰貐打倒在地)

(獬豸獸趁機撲上去把它們咬死)

(獬豸獸回過頭來看她,希淺憶怯怯地後退,不料獬豸獸把頭一低,向她行禮)

獬豸獸:十公主,是我主人讓我來保護你的。

希淺憶(一楞,問它):你的主人——是誰?

獬豸獸:我的主人是星月神宮的宮主。

希淺憶:蓓蕾宮主。

獬豸獸:是的。

(希淺憶松一口氣,顯然是信任它的)

希淺憶:獬豸獸,你能帶我去第九宮嗎?

獬豸獸:十公主,你不用去第九宮了,星月瓶不在那裏。它在我主人手裏。

聖書:什麽?她居然騙我們。

希淺憶(問它):獬豸獸,既然星月瓶在你主人手裏,那她為什麽要讓我們去第九宮呢?

獬豸獸:這個我不知道,但我可以帶你去見我的主人。

希淺憶:好,你帶我去見她吧。

(獬豸獸在前面帶路,希淺憶和聖書跟上它)

第三場

地:焰獄

時:日

人:戰君卿,蓓蕾,碧雪,妖獸王

(蓓蕾和妖獸王在對鬥中僵持不下)

(戰君卿上前,一手把他們給震開)

蓓蕾(怒斥他):戰君卿,你幹什麽?

戰君卿:我在幹什麽不是明擺著嘛,我不會讓他死在你手裏的。

蓓蕾:你——

戰君卿(威懾她):告訴我,小憶兒在哪裏?

蓓蕾:你休想,我不會讓你看到她的。

(戰君卿冽眸一蹙,一手掐住她的脖子)

(蓓蕾再看他時,看見他雙眼如嗜血一樣的紅,血紅的雙眸裏是瘆人的殺意)

蓓蕾(不甘示弱):有本事,你殺了我。

戰君卿: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?我最後再問你一遍,小憶兒在哪裏?

蓓蕾:你這個嗜血狂魔,你註定不得好死。

(戰君卿捏緊她的脖子,卻也沒下死手)

戰君卿(邪笑):我不得好死,可你馬上就要死了。(用一雙血魔的眼睛看她,說出的話仿佛是蛻變成另外一個人說的)我生來無愛,從不相信愛可以讓我活下去。你們神界人不也一直都信奉唯吾獨尊嗎?你們至高無上,把自己當成聖人,用一切手段殘殺妖獸,你們以為自己真的很偉大嗎?

(妖獸王驚悚地看著他們兩個)

(碧雪慌忙而來,一來就看見蓓蕾被戰君卿掐得隨時都有可能窒死)

碧雪:宮主!(上前要去救她,卻被戰君卿一手震開)

(碧雪倒在地上,口吐血沫,重傷到在爬不起來)

(戰君卿一手把蓓蕾給甩開,蓓蕾偃倒在他身前)

碧雪:宮主!

戰君卿(冷厲地看她):趁我還有一點耐性,你最好告訴我她在哪裏。(在她身前蹲下,威脅道)不然,我會把星月神宮夷為平地。她如果出什麽事,我會讓你們星月神宮的人都為她陪葬。

碧雪(吃痛地支起身來):戰君陛下,十公主她沒事,求你放過宮主吧。

(妖獸王變回人身,亦跪下求他)

妖獸王:陛下,蓓蕾宮主雖把我囚禁,這麽多年來,她也沒有傷害過我。如今我重獲自由,並未想過要取她性命。求陛下你饒過她吧。

(戰君卿不言一語,漠然置之,緩步走出焰獄)

第四場

地:梧桐殿門前

時:日

人:希淺憶,碧雪

(獬豸獸帶希淺憶來到梧桐殿門,被守在門前的碧雪攔下)

(碧雪看到希淺憶沒事,臉上是欣喜的笑)

碧雪:十公主,你沒事實在是太好了。

希淺憶:我沒事碧雪姐姐,但我有事要去見蓓蕾宮主。

碧雪:十公主,宮主她現在不想見任何人,你還是先回去吧。

希淺憶:為什麽?她為什麽不見我?

碧雪:這——這兩天發生了很多不如人願的事,宮主她心情不好,我們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。

希淺憶:好吧!(問她)你見到大哥哥回來了嗎?我從第七宮回來也沒有看到他。

碧雪:他或許——還在第九宮裏。

希淺憶(訝然):你說大哥哥在第九宮?

碧雪:是的,我在第九宮的焰獄裏看到過他。

希淺憶(擔心):第九宮裏有那麽多妖獸,大哥哥他一個人在那裏很危險,我得去救她。(倉皇而去)

(碧雪看到她緊張的樣子,不由得一笑)

碧雪:其實,第九宮裏,只有一只妖獸。

第五場

地:第九宮雙面鏡地

時:日

人:希淺憶,戰君卿

(偌大的雙面鏡帝地上透明如鏡,仿佛有水在地下積聚)

(戰君卿在境地上漫無目的地行走,在不知不覺裏來到雙面鏡前)

(雙面鏡渺曠的聲音在境地裏回蕩)

雙面鏡:你為何來到這裏?你想看看另一面的你是一個什麽樣子的嗎?

戰君卿(看它):你就是傳說中可以讓一個人看到他兩面的鏡子?

雙面鏡:沒錯,你想看看另一個你是什麽樣子的嗎?

戰君卿:我的心裏住著兩個人,一個是外人看到的我,另一個是真正的我。我本以為我可以隱藏得很好,但有時,我分不清哪個才是我。

雙面鏡:其實,他們都是你。

戰君卿:也許吧。我心裏愛著一個人,有時我會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我去面對她。我總是害怕我會傷到她。我害怕她看到另一個嗜血,殘忍的我。

雙面鏡:其實,你無須煩惱,你心中早有答案,不管你變成什麽樣,她都愛你。你回頭看,她來找你了。

(戰君卿回過頭去,遼曠的境地上空無一物。再回過頭來時,發現眼前的雙面鏡不見了)

戰君卿:怎麽會這樣?難道我剛才聽到的聲音是我自己的嗎?

(恍忽之間,戰君卿聽到希淺憶在叫他)

希淺憶(畫外音):大哥哥——大哥哥——大哥哥——

(戰君卿四處張望,卻看不到她)

戰君卿(頹然):也許是我聽錯了吧。

(希淺憶的聲音再次傳來)

希淺憶(畫外音):大哥哥——大哥哥——大哥哥——

(戰君卿恍惚擡頭,四周看去,依舊看不到她)

戰君卿(焦急,錯亂):小憶兒,小憶兒。(去找她)

(曠大的境地上,希淺憶四處找他)

希淺憶:大哥哥,大哥哥!(用手做喇叭狀)

希淺憶(焦急地求聖書):聖書,你快帶我去找他呀!我好擔心他。

聖書:主人你不要著急,我不是千裏眼,我肯定看不到他在哪兒。

(希淺憶不求它了,自己去找他)

希淺憶:大哥哥,大哥哥!(邊走邊喊)大哥哥!

(戰君卿從對面而來,也在喊她)

戰君卿:小憶兒,小憶兒!(邊走邊喊)小憶兒。

(聖書先看到他)

聖書:主人,主人,他在那裏,他來了。

(希淺憶擡眸看去,一眼看到他,兩人都同時看到對方)

希淺憶:大哥哥!(開心到要哭,向他跑去。戰君卿也向她跑來,希淺憶撲到他懷裏,抱住他)

希淺憶:我終於找到你了,我好擔心你。

戰君卿(把她抱住):我沒事,你不要擔心我。

(聖書看到他們找到彼此,也替他們開心)

第六場

地:梧桐殿

時:日

人:蓓蕾,碧雪

(蓓蕾開門而出,獬豸獸看到她,走到她腳邊蹭了蹭,蓓蕾對它一笑)

碧雪(神色覆雜地看著她):宮主!

蓓蕾:妖獸王在哪裏?

碧雪:他在長鄍殿。

蓓蕾:我去見見他,你看著獬豸獸。

碧雪:是!

(蓓蕾離去)

第七場

地:長鄍殿

時:日

人:蓓蕾,妖獸王

(蓓蕾推門而入時,妖獸王正坐在殿中等她)

蓓蕾(走到他旁邊):你如今重獲自由了,為什麽一點都不開心呢?

妖獸王(笑):雖重獲了自由,但我每天要擔憂被你捉回關進牢裏。實在高興不起來。

蓓蕾(看他):我可以讓你自由,但我有一個要求。

妖獸王:什麽要求?

蓓蕾:你帶著獬豸獸走後,永遠不得再踏入人界一步。你做得到嗎?

妖獸王:只要你們神界不對我妖獸趕盡殺絕,我會帶著眾妖獸找一個棲息之地,與世隔絕。不與人類有任何來往。

蓓蕾:如此甚好。你明天帶著獬豸獸走吧。你走之後就永遠不要再回來。(說完,漠然地轉身離去)

第八場

地:星月神宮大殿

時:日

人:希淺憶,蓓蕾,碧雪

碧雪(把星月瓶給她):這是主子讓我交給你的。

希淺憶(接過星月瓶,問她):蓓蕾宮主她還是不肯見我嗎?

碧雪(搖頭):或許她還沒有從那件事情裏走出來吧。

希淺憶:那我們就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。

碧雪:嗯!

希淺憶:碧雪姐姐,我今天就要走了。我這一走以後可能都不來星月神宮了。我不知道蓓蕾宮主和大哥哥在第九宮裏發生了什麽,但請你代我好好照顧一下她。

碧雪:放心吧,我一定會的。

希淺憶:那我走了。

碧雪:嗯!

(希淺憶手中抱著星月瓶,目光滯留在殿上的宮主椅上一會兒,才轉身緩步而去)

(腳走到殿門時,聽到蓓蕾在身後喊她)

蓓蕾:小憶!

(希淺憶回頭,看到蓓蕾站在她身前)

蓓蕾(走近她,伸手去撫她額邊的鬢發):小憶,不管你相不相信,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。

希淺憶:我相信你。但我還是要和大哥哥在一起。

蓓蕾:可是小憶,他是你的劫難,你如果不能放開,但最後——

希淺憶:但最後會玉石俱焚,還是會生離死別。我都認。我愛他。我要和他在一起。但我說這句話時,我不是小孩子心性,也不是一時起興,我說的是真的。

蓓蕾(笑):你很執著。你和你母親一樣,和我一樣,都很執著。所不同的是,你比你母親幸福多了。比我幸運多了。

希淺憶:蓓蕾宮主!

蓓蕾:沒事,你走吧。

(希淺憶看了她一眼,毅然地離去)

(蓓蕾看著她遠去,眼中曼起絲絲的淒涼)

第九場

地:菩提林

時:日

人:希淺憶,戰君卿

希淺憶(拉著戰君卿的手):大哥哥,我們再去那個木葉屋裏住一次吧?兩天之後我們再回去找師父。

(戰君卿停住腳步,如有所失地看著她)

(希淺憶被他一雙荒涼的眼神看得心疼,心莫名地痛)

希淺憶:大哥哥你怎麽了?你不開心嗎?

戰君卿(別過眼去):沒什麽,我只是——我——

希淺憶:只是什麽?(不明白他要說什麽)

戰君卿:我——(回過頭來看她,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)

希淺憶(心疼地抱住他):說不出來就不要說了,越掙紮心就會越疼。

戰君卿(用手捧著她的臉,讓她看著自己):小憶兒你聽我說,我是——我是——(希淺憶吻住他,把他的話連含帶吻都給咽了回去)

(戰君卿閉上雙眸,摟住她,回吻她)

第十場

地:太極殿門前

時:日

人:顧世傾,武賢雪

(顧世傾坐在太極殿門前的石階上發呆)

顧世傾:淺憶都去了那麽久了,怎麽還不回來啊。她不會出什麽事了吧?

(武賢雪一來就看見她坐在那個地方自言自語的)

武賢雪:世傾,你坐在那兒幹什麽呢?

顧世傾:我在等淺憶回來。

(武賢雪將手中的太極圖收起,坐到她旁邊)

武賢雪:其實,我也挺擔憂她的。不過好在有戰君陛下在她身邊。她一定不會有事的。

顧世傾:有他在才有事呢。

武賢雪:啊?(不明白她的意思)

顧世傾(看著她說):戰君陛下是妖惡人,他擁有那麽強大的邪惡力量,萬一他一發狂,傷害了淺憶呢。

武賢雪(笑):這個你不用擔心,這世上不會有誰去傷害一個愛自己的人的。戰君陛下雖然是人人都懼畏的妖惡人,但淺憶不怕他。並敢靠近他。因為愛的力量,可以讓人無所畏懼。

顧世傾:聽你這麽說,我好像還沒有淺憶勇敢呢。禦羽那個悶葫蘆,把他劈了他都不開竅。(納悶)你說他要是有大師兄一半的風流,我何苦這麽為難呢。

武賢雪(不悅):大師兄才不風流呢,你不要亂說。

(顧世傾撇著嘴)

武賢雪:我不跟你說了,我還要去給師父送太極圖呢,我先走了。(起身,向殿門而去)

(顧世傾托著下巴嘆氣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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